力抛向宇文霜和漩涡的位置!
冰冷的铁爪带着生的希望,噗通噗通落入水中。\咸,鱼/看^书_ ?已¢发/布~嶵·芯-蟑?劫*宇文霜死死抓住一根绳索,同时不顾一切地潜入冰冷刺骨的水中,摸索着,终于在浑浊的湖底,再次抓住了李琰冰冷僵硬的手臂!她拼尽吃奶的力气,将挠钩的绳索缠在李琰腰间!
“拉——!”墙头上传来声嘶力竭的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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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名膀大腰圆的士兵喊着号子,拼命拖拽绳索!绳索绷得笔直,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
“哗啦——!”
水花冲天而起!李琰如同一条失去生命的鱼,被硬生生从死亡漩涡中拖拽出来!他双目紧闭,脸色青紫,嘴唇乌黑,口鼻中不断涌出带着冰碴的浑浊湖水,身体软绵绵地垂下,没有任何反应。
“贵人!贵人!”宇文霜也被绳索拖拽着靠向冰湖边缘,她哭喊着扑到李琰身边,手指颤抖着去探他的鼻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冰冷的湖水不仅带走了他的体温,更几乎耗尽了他最后的生机!
“快!放下吊篮!把人吊上来!”墙头上的队正急得眼珠子都红了,声音都变了调!他此刻再无怀疑,那柄格飞弩箭的刀,绝非寻常!那女子声嘶力竭喊出的“天子”,如同重锤砸在他心上!若真是…他刚才下令放的箭…想到这里,他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一个用粗藤和木板编成的简易吊篮,吱吱呀呀地从高高的寨墙上放了下来。几个士兵七手八脚地将如同冰坨般的李琰抬进吊篮,宇文霜也手脚并用地爬了进去。
吊篮在绳索的拉扯下,摇摇晃晃地升向寨墙。寒风如同刀子般刮在脸上,宇文霜紧紧抱着李琰冰冷僵硬的身体,眼泪混合着冰水不断滑落,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贵人,挺住!一定要挺住!
吊篮终于被拉上墙头。刺骨的寒风瞬间灌入,墙头上火把的光芒跳跃着,映照着一张张饱经风霜、此刻却充满惊疑和凝重的脸。
“让开!都让开!”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响起。人群分开,一个身材高大、穿着半旧明光铠、外罩厚厚羊皮袄的中年将领大步走了过来。他约莫四十多岁,国字脸,浓眉如刀,下颌留着短硬的胡茬,一道狰狞的刀疤从左边眉骨斜划至耳根,让他整张脸平添了几分凶悍和沧桑。他的眼神锐利如鹰,此刻正死死盯着吊篮里生死不知的李琰和浑身湿透、瑟瑟发抖的宇文霜。
此人正是这鹰嘴堡的镇守校尉,苏定方的族侄,苏烈!
“你说他是谁?”苏烈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沉重的压迫感,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宇文霜身上。
宇文霜被这目光看得心头一颤,但她骨子里的倔强在生死关头爆发出来。她猛地从湿透的怀里掏出那个用油布紧紧包裹、系在身上的粗陶罐——里面装着最后的“雪莲断续膏”。她将陶罐高高举起,声音虽然颤抖,却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绝:“贵人!是贵人!天子佩刀为证!我爷爷宇文拓,引水人宇文拓!用命把我们送出来!他说…说苏定方老将军还活着!在鹰嘴崖!贵人要见苏老将军!快救他!用这个药!快啊——!”
“宇文拓?!”苏烈听到这个名字,刀疤脸猛地一抽,眼中爆射出骇人的精光!他一步上前,根本不顾宇文霜身上的冰水污泥,一把夺过那个粗陶罐,揭开油布,一股极其浓烈刺鼻、混合着血腥和草药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他凑近闻了闻,又用手指沾了一点黑乎乎的药膏捻了捻,脸色瞬间剧变!
“雪莲断续膏?!陇西李氏秘制伤药?!”他猛地抬头,目光如同闪电般射向李琰那张青紫灰败的脸!这张脸…虽然污秽不堪,但那紧闭的眉眼轮廓…那紧抿的、即使昏迷也带着一丝倔强和威严的嘴角…
一个尘封在记忆深处、属于十几年前长安太极宫大朝会惊鸿一瞥的年轻面容,如同惊雷般在他脑中炸开!虽然沧桑了太多,但那骨子里的东西…
“老天爷!”苏烈倒吸一口冷气,浑身剧震!他猛地单膝跪地,对着吊篮中生死不知的李琰,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和一种近乎本能的敬畏:“陛…陛…”
“下”字还未出口,他猛地顿住!鹰一样锐利的目光瞬间扫过周围同样震惊、疑惑、不知所措的士兵!不能喊!此刻情况不明,若陛下身份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他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猛地站起身,声音如同滚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急切:
“快!把人抬进堡内!生最旺的火!烧最烫的水!把老子的虎骨酒拿来!快!”
“传令!堡内戒严!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