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碎片和烟灰如同霰弹般飞溅。
林茵的哭喊戛然而止。
她人都吓傻了。
这回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傅闻州想毁灭她的意图,腿一软,差点站不稳。
玩脱了!这个男人是真疯子!
门外,宫野听到里面的动静,暗骂了一声“蠢货!”,推门冲入。
入眼是墙壁上骇人的凹坑和放射状的碎裂痕迹。
“哥,怎么还生气了呢?”宫野难得严肃,“你伤势未愈,跟个赝品计较什么?”
唐宇行粗暴地一把拽过瘫软的林茵,一边骂她一边给她使眼色:“不想死就快走!”
林茵和他对视一眼,看了一眼床上恨不得杀了她的傅闻州,知道这时候再不走就不礼貌了。
她匆匆说了一句:“我等你气消了再来看你。”
然后飞快跑了出去。
宫野走到傅闻州病床边,捡起地上没摔碎的烟盒和打火机,抽出一支烟递过去,语气是惯常的邪痞,“她就是个玩意儿,你跟她生气,不值当。”
傅闻州胸膛还在剧烈起伏,眼神猩红未褪,但还是保持了一点冷静。
他接过烟,任由宫野给他点上,狠狠吸了一口。
辛辣的烟雾涌入肺腑,似乎稍稍麻痹了那噬骨的痛和无处发泄的狂躁。
病房里只剩下烟草燃烧的细微声响和他沉重压抑的呼吸。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吐出烟圈,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弥漫的烟雾,声音嘶哑,带着一种近乎虚无的平静,说出的话却让宫野心头一凛——
“你们两个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
宫野没接话,眼神微沉。
傅闻州自问自答,声音低得像呓语,却又透着令人胆寒的认真,“老子想把她绑来,栓在我身边,用最粗的铁链锁着,这辈子哪也去不了,只能看着我,只能属于我。”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极尽苦涩又疯狂的自嘲。
“可我如果真这么做,这辈子……就别想再得到她的心了。她只会更恨我,恨到骨头缝里,不死不休。”
他猛地又吸了一口烟,火星明灭,映着他眼底深不见底的痛苦和执念:
“我就是想在林茵身上……找一些在黛黛身上得不到的。”
“哪怕只是假的,哪怕只是她一句违心的‘恨’或者‘爱’……都好。”
他侧过头,看向宫野,眼神里带着一种疲惫的、不容置疑的疯意。
“你们别拦着我。我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