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出来的内容却让吕明感觉到不寒而栗。

但很快手机屏幕中的网页一闪，竟是跳出一个视频来。

“唯一的机会只有等待……等待林星的回归。”

虽然对方的语气无比平静，但吕明还是中其中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绝望感。

“房间里的东西不断被她丢弃，原本的衣服、玩偶、书籍等等个人物品都被她处理掉了。”

赵婉兮的语气无比冷静，似乎在说一件生活琐事：“那一年前的诸葛繁、孔其生、景绍仪等十二人，两年前的司淑秋、傅智山、曾犁……”

其中诸多的种种隐忍、心酸和无奈，让如今的他看上去像是已经老了十岁。

而这些针对个体强者的武器，则全都需要通过军用网络和ai进行辅助。

一旦这些东西被掌握在一个未知状态的个体手上，整个世界都将迎来危机。

“根据我们的研究，她之所以产生如此剧烈的情绪波动，一方面是因为海量的网络数据每日不断涌入脑海，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缺少了肉体的束缚，让她变得更敏感、更情绪化。”

“是否因为仙庭……不可战胜。”

“所以我们试着为她制造了一具新的身躯。”

“所以我将选择的压力放到了你的身上。”

只见一只纤细的手掌从林星身体里伸了出来，在手机屏幕上激烈地按动起来。

“唉，也不能怪你，这六年来你没有我时刻在旁悉心指导，被养成了这样也情有可原。”

“如今的这个时代，现世所有人对镜世界强者们的最大意义，便是成为他们践踏、侮辱、装逼的对象，成就这些强者心灵上的满足和突破，化为他们强大的养分。”

只有不断闪烁进出的人影，床头变幻的饭菜，以及试图跟她说话的工作人员，仍旧诉说着时间的流逝。

“连接上人造躯体的两个月后，她的情绪开始慢慢变得稳定下来，甚至还能帮忙处理一些东海市的ai数据。”

赵婉兮说道：“所以师兄你明知道自己可能不敌仙庭，也仍旧要做出反抗。”

“最初这让她的情绪变得非常焦躁，整天都处在一种愤怒的状态。”

他掏出一份文件送到了吕明的面前：“这是我们三天前最后进行过的交流，此后她便再也没有回应过我们。”

“从那个时候开始，大量的信息便每天都不断从网络涌入她的大脑，各种新闻、热搜、潮流、争吵……同时在她的识海中上演。”

沉默。

吕明，原东海市量子情报研究所负责人。

“而这压力对你来说，也许太过沉重。”

“发现她的精神逐渐失控后，我们不得不尝试对她进行断网。”

随着少女不含一丝感情的清冷声音传递了过来，吕明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小赵……”

白依依看到这画面也是微微一惊：“光明佛哪里找来的这玩意？我怎么不记得我们在月球上留下过什么尸体？”

赵婉兮的回应却显得无比残酷和理智：“忍耐是无法变强的。”

“你是否在月球上被削去了修为？你原本能为我转世重生，借尸还魂的升华力量，是否已经没有了？”

“你到底是谁？”

在吕明的心中，他们这几代出生在天地大变之前的老人，都无法逆转被镜世界诸强打压的局面。

“虽然远远比不上真正的肉身，但至少也是一具身体。”

林星看着手机屏幕上突兀的红色字体，眼中闪过若有所思之色。

“她开始每天在网络中大量发言，最高峰的时候开了五万多个账号，一天留言超过上百万次，对上万名网民进行了恶意攻击……”

“然后就是……这个……”

吕明知道这六年来为了对抗和压制各大势力的个体强者，各国都在抓紧发展种种无人机、机器人、激光技术……

而今天来到网络安全局，为的则是另一位让他一直放不下心的问题人物。

少女躺在床上，像是陷入了某种静止状态之中。

“她甚至会像普通人一样，每天还要来食堂进食，时不时在园区里散个步，收个快递，或者是去健身房跑两圈，顺便洗个澡。”

“所以你心中真正的疑虑，也许不是我的身份问题。”

而她的身体则开始渐渐变得黯淡，变得透明。

在成为了东海市的安全署署长之后，他这几年来更是尽力维系着一种两界间脆弱的平衡，争取给夏国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