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色,江枫看那油灯,似乎也算破旧,甚至有用来占卜过的痕迹,想来已经另择他处尝试过,只不过处处碰壁,时至今日也未遂愿,至于抛出那万亩灵田的地契,多半也是投石问路之举,倘若玉函仙翁真的收下,她多半会反而会起疑了。
众人一一向前,玉函仙翁则逐一解惑,未露半分倦色。直到江枫上前,以为会照例“仙人抚顶”术法起手,继而以“见心珠”映出心中所愿时,玉函仙翁深邃的目光却如古井般凝视着他:“你和他们不一样。”当然不一样,江枫心头骤然一紧,面上却不露分毫。暗忖这老仙果然不凡,竟能一眼看破自己来意?转念又觉可笑。这不过是一句到处都适用的废话。每个人都不一样,就连路边的野花也各不相同,并不一定都比家养的香。“无妨,我依然能助你脱困。离开苦海到达彼岸。”见江枫面色未露惊讶,玉函仙翁依旧神色洒脱,一副得道仙人模样,仙人抚顶,那“见心珠”随即泛出一阵灰色的涟漪,之后便归于沉寂。“果然如我所料,你和他们不同,你没有什么愿望希望得到我的帮助。”玉函仙翁第一次变得神色郑重,“你和顾让心一样。”他回首指向身后那名身高八尺、面容冷峻的侍者。此人背负一柄玄铁重剑,在众多侍者中唯有他法器外露,正是方才宣告“仙人到”之人。“你们都是弑仙者,来取我的性命。”君不见我踏歌绵绵君不见我笑饮千杯恩仇淡君不见我斩断红线君不见我焚尽诗卷君不见半阙残笛伴云眠忽见银澜\/吞尽尘世忧愁敛\/蜃楼为谁流转今朝又换新颜我长歌\/振袖扫花霰\/惊起鹭影两三片拾珊瑚\/蘸霞色写偈言忘何年”江枫初闻此曲,心神不由为之所夺,竟跟着轻声哼唱起来。一时间,什么宗门大业、修行大道、红尘欲念、“每日在纵横更新”,都变得无足轻重。他忽然觉得,若能加入其中,逍遥自在过完此生,倒也不错。好在他本不通音律,身边佳人也只有晏殊佳略懂一二,故此这恍惚之感转瞬即逝,他登时警醒,明白这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定了定神,他伫立云头,细观山间道宫。此刻前来求见仙翁的修士们已纷纷收起各色手段,落在那通往道宫的狭窄甬道上十六名身着素白道袍的修士分列两侧。八男八女,个个肃然而立,宛如石像。江枫不想引人注目,悄然收起骨翼,落在队伍最末。待细看这些接引修士,却见男修们相貌平平,既无仙风道骨之姿,亦无超凡脱俗之态;女修们亦是中人之姿,素面朝天,毫无粉饰,甚至有相貌粗俗者混杂其中。这般景象,与众人想象中的仙家气象相去甚远。队伍中不少人面露讶色,随即又显出几分愧色。就连江枫也不禁暗忖:原以为这“玉函仙翁”不过是借解救世人之名,行敛财享乐之实,必是锦衣玉食、美人环绕。如今看来,倒真有几分济世之心。队伍中几位衣着华贵的修士更是神色一松,心想连这般平凡之人都能在此得到指点,自己岂不是更有希望?“仙人到!”忽听一声清喝在甬道上空回荡。众人抬头望去,但见一位鹤发童颜,须发皆白的银袍修士飘然而至。他左手托着一枚拳头大小的素色珍珠,莹润如玉;右手持一柄看似寻常的柏木法杖,唯有杖首如经年藤蔓般自然盘结。令人称奇的是,那法杖所过之处,青草破土而出,转瞬间便完成生长、抽穗、结籽、凋零的全过程。“世间聚散,犹如草木荣枯,本是天地至理,何必过分悲喜?”仙翁声音清越,在甬道间回荡,“诸位来我仙岛,但存淡泊之心,自可得解脱之道。”他说着停下脚步,目光温和地扫过众人,同时将法杖递给身旁的弟子。见有修士欲要跪拜,仙翁抬手虚扶:“道友且慢。”那修士便如被无形之力托住,再拜不下去。“我知众生皆苦,愿以微薄之力,助诸位超脱苦海。”“不必道出心中所求。”玉函仙翁轻抚手中珍珠,温声道,“此宝名‘见心珠’,自能照见诸位本心。”身侧一位女修上前半步,声音清冷:“请诸位道友按此刻影子长短排序,仙翁自会依次聆听。”这排序之法倒是别致。江枫低头瞥见自己的影子,因身形略为挺拔,竟比前排数人投下的影子还要靠前几分。人群中传来窃窃私语,隐约听得“影子长短映照妄念深浅”之说。江枫暗自嗤笑,若论妄念,自己此行可是来取仙翁性命的,当属妄念最深,应该排在最前。队列首位是位灵级圆满的老修士,白发稀疏,怀中紧抱一尊古旧丹炉。未及开口,仙翁已抬手轻按其顶门。只见一缕灵气自老者天灵升起,仙翁信手一引,那灵气便如归巢乳燕没入‘见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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