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出声把永安永福支走了。
等两人离开后,殿内只剩温时酌和翠兰。
翠兰小丫鬟藏不住心事。
抬头对上公子润泽的黑眸后。
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抽抽噎噎,
“呜...公子,翠兰对不住你,翠兰没用...”
温时酌都还没说什么,翠兰就倒豆子似的往外说。
“殿下昨夜喝多了酒,硬要往寝殿里闯,翠兰,想拦他的没有拦住。”
太子殿中下人对端景耀的敬畏是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并非轻易便能克服的。
温时酌也理解翠兰的害怕,并未怪她。
“我唤你来,并不是为了问罪,端景耀昨夜走后,有同你说过什么话?或交代过什么事情吗?”
温时酌想。
总不能让端景耀白嫖了。
这世上能白嫖他的人,还没出生呢。
只把永安永福放回来还不足以补偿他。
端景耀得拿出更大的诚意来才行。
翠兰抹掉眼角的泪,沉吟片刻,猛地出声。
“殿下吩咐我让我照顾好公子,等白日不用太早喊公子起床。晓税CMS 耕欣醉哙”
听到这话,温时酌扬了扬眉梢。
怪不得翠兰会误会。
端景耀说的这话也确实有些含糊的暧昧。
换成别人可能也会以为,温时酌和端景耀发生了什么。
“还有别的吗?”
温时酌继续问道。
翠兰接着想,
“殿下还说,等过几日,就会放公子出寝殿。”
这倒是个好消息。
温时酌天天在这一方寝殿里装郁郁寡欢都快给自己弄得真抑郁了。
果然人还是不能被关在同一个地方太久。
更何况这还是古代。
没那种先进的科技用作娱乐消遣。
真就是纯熬。
“还有吗?”
温时酌又问了句。
这下翠兰摇了摇头。
“没有了,殿下就说了这么多。”
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东西了。
“昨夜的事与你无关,你莫要放在心上,等会出了这个殿门,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温时酌提醒一句。
翠兰连连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公子你放心,翠兰什么都不会往外说的,翠兰只听公子的话。”
温时酌见她惴惴不安的样子,也没多说什么。
本来胆子就小。
再吓唬她两句的话,估计要缩到地里去了。
还是不逗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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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连几日。
温时酌还都同从前那样待在寝殿,不能出门。
只是有了永安永福在身边,日子也比前些天多了点意思。
至少热闹了些。
这两人不知为何都不太喜欢翠兰。
大抵是觉得这丫鬟是端景耀的人。
在他们心目中端景耀十恶不赦。
所以连带着翠兰也不是什么好人。
就算有温时酌从中斡旋调节,三人关系仍旧没有半分缓和。
好在闹得也不大,温时酌也就不管了,随他们闹去吧,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这日,他照旧开窗去看园中桃树时,听见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他还当是永安来换寝殿的冰盆了,转身刚想说些什么,却在看清来人后愣住了。
端景耀应当是刚下朝。
穿的比从前温时酌见他时要讲究许多。
玄色蟒袍以金线密绣夔龙云海,腰束赤金螭纹玉带。肩披玄绒大氅,内衬织金交领。墨玉冠束发,垂落赤璎。
端景耀作为太子,还是有资本的。
无论是相貌还是仪态都是一等一的上乘。
就算温时酌不喜他。
也不得不承认,端景耀不愧为一朝太子,天潢贵胄。
单是站在那里周身通体的气质就够有威慑力。
只是...
温时酌又不怕他。
原身的性子换句话讲就是善良的愣头青。
哪怕站在他面前的是皇帝老儿,在不牵连到他人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