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朔寒把老人带回家,好好享受几天生活。
程绥影没了之后,所有压力全都压在了温朔寒的身上。
而他也不过是个二十来岁刚出社会的青年。
阮语冰就是在这个时候找上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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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干什么?”
听到敲门声出去开门的温朔寒一拉开门,看到的就是站在门口的阮语冰。
女生的身后还跟了两个身高马大拎着箱子的黑衣保镖。
温朔寒现在心力交瘁,已经没什么心思应付这娇纵的大小姐了。
“我也是看你这么久没来学校,一问才知道你那个男朋友去世了。”
听到别人提起程绥影,温朔寒的眸底闪过一丝隐痛。~比-奇.中/蚊·惘. ′无!错¨内,容·
“程绥影的母亲如今病重,我可以帮她找国外主攻这种疾病的生音,也可以提供所有医疗费。”
!阮语冰一拍手,两个保镖就把皮箱子打开放在地上,里面垒的整整齐齐,全是红色的钞票。
阮语冰她并不在乎温朔寒对程绥影的念念不忘。
时间会冲淡一切。
那人都已经死了。
用不了多久温朔寒就会忘记他的。
“不用了...”
温朔寒敏锐地猜出阮语冰来到这里的目的,摇摇头拒绝。
“温朔寒,你难道能眼睁睁看着拿你当亲生儿子的伯母在病床上等死吗?只要你答应和我结婚,她立马就会得到最好的治疗。”
阮语冰有些气恼,为什么明明已经除掉程绥影了,温朔寒还是不愿意接受她。
“不用,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温朔寒还是拒绝了,程绥影才刚死,尸骨未寒,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选择和阮语冰在一起。
“想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你现在连工作都没了,难不成你要掏空自己父母的家底给程绥影的母亲治病吗?”
阮语冰轻呵一声,抬了抬尖细的下巴,嘲弄道,
“你信不信只要我放出话,整个帝都就不会有医院愿意接受她。”
温朔寒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向来含着温润笑意的浅琥珀色瞳孔泛出密密麻麻的血丝,咬牙质问。
“阮语冰,你到底想干什么?”
温朔寒知道阮语冰确实有这本事。
帝都阮家是庞然大物般的存在。
只要有阮家从中作梗,自己就真的只能把伯母带回家里等死。
“我只是让你和我结婚,之后所有的事情都随你便,程绥影母亲的病把握在你的手上,救或不救只在你一念之间。”
阮语冰说完这话后就带着自己的保镖走了。
那两箱红色钞票就这样大剌剌的敞开着摆在地上。
反正她今天来也没抱着让温朔寒答应的打算。
温朔寒气节高,骨头硬。
这种人不被逼到绝路上是不可能服软的。
阮语冰离开之后,温朔寒还呆呆地愣在原地,眸光死死地盯着那两箱钞票。
终于,温朔寒还是俯身弯下腰,把散落在地上的几张钞票捡起来放回箱子。
现在正是需要钱治疗的时候,他不能为了逞一时之快耽搁了伯母的病。
温朔寒就这样跪在地上,慢慢数完了箱子里的钱。
一捆是一万块。
两个不小的皮箱子里放了整整四十万。
这可能是普通家庭赚几年也赚不过来的钱。
如今就这样被阮语冰随手丢在这里。
这一刻,温朔寒才真正意识到阮语冰根本不是在和他谈条件。
这是威胁。
如果自己真的得罪了阮语冰,那么不止自己,两个家庭的老人也没办法再在帝都待下去。
温朔寒自己倒是无所谓。
但他不能让自己的和程绥影的父母一把年纪被迫离开待了一辈子的帝都,背井离乡。
温朔寒低头看着已经被他合上去的两个样子,拳头松了又紧,牙都要咬碎。
最终还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状态差成这个样子,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找到好的工作了。
程绥影刚走,他不能让伯母也出事。
温朔寒僵硬地提起两个装满钱的箱子,转身回了自己的出租房。
麻木地想着,等会他要把和程绥影有关的东西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