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懂得,信任从来不是完美无缺的茶饼,而是允许破碎、允许瑕疵,却依然能在热水中舒展的茶末。
青铜茶模在金光中崩解的瞬间,地宫石壁的焦黑茶纹突然亮起。陈阿婆颤抖着指向图腾:“这是先祖用母树茶枝刻的,那年他被山匪砍断左臂,却用牙咬着茶针,在石壁记下藏茶地点。”她从地宫深处捧出半枚茶模,缺口处正好嵌进龙言的钥匙,“他说,茶针撬的不是茶饼,是人心。”
龙言握着钥匙的手在发抖,胸口的图腾与石壁图腾共振,仿佛有无数声音在耳边响起:茶马古道的驼铃声、炒茶锅的滋滋声、父亲校对铅字的沙沙声。当最后一撬落下,茶饼中央的空心处露出泛金茶叶,叶脉里的“茶有千压,信者为甘”像父亲的笔迹,他突然红了眼眶——原来父亲早就在每个信任场留下印记,等着他来破译。
暮色漫进茶寮时,堂弟正对着手机直播撬茶:“家人们,看这金光闪闪的茶针,喜羊羊联名款,刚才可是击退了熵源大boss!”龙言看着屏幕上滚动的弹幕,突然想起父亲的印刷坊重新开业那天,街坊们捧着新印的春联,眼里也是这样的光。沈薇收拾检测仪,袖口的勒痕已经结痂,却依然认真地核对数据,仿佛刚才的生死之战只是日常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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