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认罪伏诛?
沈诺端坐于椅中,面对这滔天指控与数万道或质疑或敌视的目光,脸上那丝若有若无的讥讽笑意却丝毫未减,反而更深了几分。_狐/恋,闻_血? ,无?错*内!容/
他好整以暇地调整了一下坐姿,指尖轻轻摩挲着一枚温润的绿色玉珠,眼神平静地迎上玄慈那看似悲悯实则暗藏杀机的目光。
面对玄慈掷地有声、条条致命的指控,面对数万道充满质疑与敌意的目光,沈诺非但没有丝毫辩解之意,反而在座椅上微微后仰,发出一声清晰可闻、充满玩味的轻笑声。
“哈哈哈!”
这笑声在骤然因玄慈话语而安静下来的山巅平台,显得异常刺耳,更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嘲弄!
玄慈眼中寒光一闪,沉声道:
“沈诺!贫僧所言,句句属实,天下英雄共鉴!你这般嗤笑,莫非是无言以对,还是藐视在场群雄?”
沈诺嘴角那抹讥讽的笑意越发明显,如同看穿了一出拙劣的把戏。
他慢悠悠地调整了一下坐姿,仿佛眼前这数万人的审判场不过是他闲坐品茶的戏台。
他指尖似是无意地、轻轻摩挲着袖中那枚温润如玉、散发着盎然生机的天晶绿珠。
“傻逼秃驴!想要动手就直接说何必要找这么些借口呢?”
沈诺的声音清朗依旧,却透着冰锥般的冷意和毫不留情的奚落,言语之中满是嘲讽:
“你这帽子扣得真是煞费苦心啊。又是嵩山亡魂,又是青城人头,还扯上什么魔教传承……”
他目光扫过群情激奋的台下,最终落回玄慈那张宝相庄严的脸上,语气陡然变得如同刀锋刮过寒冰:
“啧啧啧,真是好一出除魔卫道的大戏啊!您这身袈裟披着,这佛号念着,这悲天悯人的模样演得可真像那么回事儿!”
沈诺身体微微前倾,眼神锐利如针,直刺玄慈双眸深处,声音不高,却字字诛心:
“只是,您这戏台子搭得再高,袈裟裹得再严实就能掩盖住您骨子里那股子比魔气还要冲天的野心了吗?”
“就能洗掉你为了那所谓的人间佛国,不惜引那上古凶煞入体的腌臜味儿了吗?”
“轰!”
沈诺的话语如同惊雷,炸响在所有人耳边!
没有辩解嵩山青城,没有反驳魔功来历,而是直指玄慈的野心和其力量的本质上古凶煞!
这指控远要比玄慈刚刚的那许多话更加石破天惊!
更加直指核心!
台下瞬间炸开了锅!
“什么?上古凶煞?”
“引凶煞入体?方丈?!”
“人间佛国?那是什么?”
玄慈心头剧震,脸色瞬间阴沉如锅底,一股难以遏制的暴怒和一丝被彻底揭穿的恐慌猛地窜起!
他厉声咆哮,试图以更高的声浪压过沈诺和台下的哗然:
“沈诺!你休要在此妖言惑众!污蔑贫僧!你……”
然而,就在他心神激荡、全力催动佛光威压试图压制场面、情绪剧烈波动的瞬间!
沈诺藏在袖中的手指,对着天晶绿珠,以极其隐秘而精妙的手法,轻轻一引!
一缕精纯到极致、蕴含着无尽创生与净化之力的翠绿色气息,如同无形无质的春风,又似洞穿一切虚妄的神芒,无声无息地、精准无比地射向玄慈!
这气息微弱至极,混杂在数万人的气机之中,除了极少数站在巅峰的强者心头骤然一凛,绝大多数人根本无法察觉!
“呃啊!”
玄慈的怒吼戛然而止,化作一声压抑不住的痛苦闷哼!
那股温和的绿意触及他身体的瞬间,仿佛冷水滴入了滚烫的油锅!
他体内,那被易筋经佛光层层包裹、如同沉睡深海巨兽般的‘破海’凶煞魔气,在这缕代表着生命本源、绝对克制的纯净生机的刺激下,骤然被彻底激怒、狂暴苏醒!
轰!!!
粘稠、冰冷、带着无尽破灭意志和深海腥咸气息的凶煞之力,如同压抑了万年的火山,又似决堤的污浊血海,再也无法被那看似璀璨的佛光束缚!
它们疯狂地、不受控制地从玄慈周身每一个毛孔中喷薄而出!
“嗤嗤嗤——!!!”
玄慈周身那象征着佛门正大光明、悲悯众生的灿金色佛光,在数万道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如同脆弱的琉璃般,瞬间被汹涌而出的暗沉血色魔气侵蚀、污染、覆盖!
纯净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