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地上,昂着头,挺着胸,手往大腿上一拍,梗着脖子将脸伸过去,“你来啊?你来啊?你敢打我一下,我直接一头撞死在你家!”
“闹出人命,我看部队罚不罚陆团长!罚不罚你!”
她就不信周围那么多人看热闹,风知意真敢敲断她的腿。+天+禧¨暁*说!王· ?首/发~
风知意这会儿心情正差着呢,被她这样一挑衅,当真如了她的愿。
二话不说,直接十几个巴掌甩她脸上。
“你当你是地里的蛤蟆,粪坑里的蛆,嘴巴一张,臭气熏天,大腿一伸,蛆虫满天飞?发癫也不看看你有几斤几两重,就敢跑来威胁我!”
“想死是吧?”
“行!我成全你!”
言罢,风知意转身就往厨房去了。
冯枝容不知道她咋突然跑了,一时坐在原地,竟忘了撒泼打滚。
而围在院子外面看热闹的家属们,也不由一脸懵,不知道风知意要干啥。
但是很快——
她们就知道风知意为什么要突然往厨房去了。
只见她一手拎着菜刀,亮闪闪的,锋利无比,一手拎着菜板,将菜板往冯枝容面前一扔。
接着她举起菜刀一晃,“你不是一心要寻死吗?赶紧的,把头放上来,你说,你喜欢怎么个死法?提前说了,我好琢磨一下应该怎么下刀,是直接脑袋分家,还是剁掉你双手双脚,来个五马分尸!”
“对了,你顺便说下你喜欢什么样的棺材,我好找人提前准备一口,不然晚了,你从地底下爬出来又说我没依着你。?咸`鱼?墈`书. ·毋,错*内/容¢”
冯枝容,“......”
众家属,“......”
匆匆忙忙地赶到部队去通知了孟达强回来的马红英以及孟达强,“......”齐齐傻眼了,这陆阎王家的媳妇儿,也太唬了吧。
她也不怕真把人给逼疯将头往那菜板上一放,非要死给看她。
众人对风知意的做法腹诽不已。
但同时对风知意又有了全新的认知,这个人惹不得,根本惹不得,因为她对于你的威胁和挑衅压根不在乎,甚至还会主动拿刀出来送你一程呢。
对于这样的硬茬,谁敢招惹?
躲都来不及。
“你......我......”
冯枝容都要哭了,全是给吓的,她千算万算也没算到风知意居然来真的,那大菜刀的刀刃闪闪生光,晃的她心一颤一颤的。+x.i!a/o~s′h¢u\o\h?u·.~c!o,m+
这刀要是真落下来,脖子保准立马分家。
一想到这儿,冯枝容瞬间打起退堂鼓,尤其风知意面容寒冷无比,不像闹着玩的样子,心惊的缩了缩脖子。
随后,她一溜烟地爬起身,转身就跑,嘴巴却不饶人的扔下一句,“风知意,你个悍妇,你等着吧,总有一天,陆团长会抛弃你的!”
打又打不过,闹又闹不过,也只能逞一逞嘴巴能了。
孟达强听了冯枝容的这话,顿时羞愧无比,他忙走上前向风知意道歉,“对不起啊嫂子,是我没管教好她。”
风知意见状敛去眼中寒意,浅浅一笑,“没事的,孟营长,你不怪我打了她几巴掌就行。”
“我这个人呢,打小就吃不来亏,这是我们村里人都知道的事情,我不喜欢生事,但也绝不会怕事,谁要是敢跑来我家闹,或是背后嚼舌根,我绝不会惯着!”
此话一出,众人心头皆是一颤。
这番话明显是风知意故意说给她们所有人听的,就是想要敲打她们,多嘴可以,喜欢挑事找茬也可以,但千万不要闹到她面前来,不然......
孟达强闻言不禁脸上又是臊,“那嫂子你忙,我就先回去了,我买了今天下午五点多的火车票,回家收拾收拾,吃完午饭,差不多就该出发了。”
风知意轻点下头,就没有说话了。
怪不得那冯枝容要跑来她家闹呢,敢情是孟营长已经决定好要回老家了啊,连火车票都买好了,冯枝容能不着急吗?
她来部队随军这么多年,突然又要回乡下农村过面朝黄土地朝天的日子,这就跟要了冯枝容的命有啥区别。
只可惜她找错了人。
等孟达强走后,风知意便招呼马红英和杨秀兰她们进屋,“几位嫂子屋里坐。”
说着,她便将菜刀和菜板放回了厨房。
马红英和杨秀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