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他又没伤害咱们,他明明识破了我的身份,却不杀我,还给我讲各种道理,那个话说得啊,特别感人。”
白如霜怅然道:“你说他老实吧,一点也不老实,什么都懂,他特别知道女人喜欢听哪句话、不喜欢听哪句话,你说他不老实吧,他又对沈心茹一往情深,在他眼里,似乎除了沈心茹,其他女人都不是女人。”
“别这么说,不是还有你姐蓝月吗?”王莹笑着说。
白如霜皱眉道:“你少来这套!蓝月是不是我姐,还不一定呢!陈三和蓝月成亲,也是被迫!”
“你是希望她是你姐,还是希望她不是?”王莹突然问了一句。
白如霜一下子愣住了,沉思片刻,道:“我当然希望她是了,如果那样,我父母这辈子,就可以放心地离开了。”
“如果蓝月真的是你姐姐的话,你以后怎么面对陈三?”
白如霜想了想,道:“该怎么面对怎么面对!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首!”
“那逢年过节,陈三就得带着蓝月去给你父母拜年了,你也得接待……”
“唉呀,都没影的事!别说了!烦死了!睡觉吧!”
“还弄死陈三不?”
“不弄了!到香港还得有两天,我怕我再吐了,没人给我调理!”
“切!你就是舍不得弄死他!”
“随便你怎么说吧!关灯,睡觉!”
此时此刻,陈三爷己回到甲板上,罗伯特和桑昆都困了,一个劲儿地打哈欠。
陈三爷舞舞喳喳又是一通神侃。
马夫哥也困了,陈三爷对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先去休息了。
凌晨时分,罗伯特和桑昆借着酒劲儿躺在甲板上睡着了。
陈三爷拍了拍他们的脸蛋子:“哎!哎!回屋睡!这里海风大,容易感冒!”
两人迷迷糊糊站起来,各自回屋了。
桑昆回的是陈三爷和马夫哥的房间,陈三爷虽然给他补了船票,但没有包厢了,他只能和陈三爷、马夫哥挤一间。
所有人都走了,甲板上只剩陈三爷一个人。
陈三爷望着东方泛红的天际,深吸一口气,他知道他即将迎来南洋之旅,是福是祸,他都要面对,他是多么希望,时隔两年,再次见到蓝月,看一眼,自己素未谋面的孩子。
怅然之际,心口一团热气上涌,禁不住对着辽阔的大海喊了一句:“南洋——老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