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爷猝然停车,打开车门,将兰花薅出来:“尿吧!”
“我怎么尿啊?你们绑住我的手脚?”
陈三爷噌噌几下解开绳子:“请尿!”
兰花放眼西野,满地荒凉,前方一条小河沟,干涸己久,尽是一尺之高的茅草。/薪\完*夲¢鉮!戦_ *哽·新_嶵·快-
“我去那河沟里尿可以吗?”
“你就在路边尿吧,跑那么远干什么?”
“不行!盗亦有道,我一个女儿家,你们两条大汉站在眼前,我怎么尿啊?”
陈三爷和郑小俊相互一望:“可以!”
兰花转头走向小河沟。
陈三爷道:“你陪她去尿吧。”
郑小俊摇摇头:“我才不去呢!”
“那我自己去!”陈三爷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河沟前,兰花解开裤腰带,提着裤腰,走下河床。
陈三爷探头一望,兰花斥道:“你不要看!”
“我担心你跑了!”
“我不跑!你离我远点!”
陈三爷驻足:“好吧!”
“再远点!”
陈三爷后退几步。
“再远点!”
“放肆!再远点就看不见你了!茅草这么高,起起伏伏,你会逃跑的!”
“我不会逃!你离我太近,我尿不出来!”
“我己经看不到你了!”
“但你能听到!我一个女儿家,被你一个汉子听着,我怎么尿?”
陈三爷大怒:“再废话,你就别尿了!憋炸你的膀胱!”
“好吧,好吧。-6/邀¢看/书^惘. ^耕~鑫·蕞`全?”兰花褪下裤子,蹲在茅草中。
俄顷,陈三爷问:“尿完没?”
“没有!”
“快点!”
“你别催!这事有催的吗?”
又过一会儿,陈三爷又问:“尿完没?”
“再等会!还差一点!”
“尿完没?”
草丛中突然没了声息。
“兰花?”
陈三爷顿感不妙,噌噌几步跑过去:“人呐?!”
站上高岗举目眺望,兰花己越过小河沟,往对面河床上跑去。
陈三爷大吼:“行!我给你信任,你竟然骗我?看我不逮着你宰了你!”
兰花根本不顾陈三爷叫骂,疯狂地往西南方跑去。
一口气跑了数百米,大口喘息,胸闷欲炸,但不敢停歇,踉跄前行。
蓦地,一个身影出现在面前,正是郑小俊,双手交叉,淡定一笑:“别跑了,累不?”
兰花大惊,大口喘着粗气,手扑胸口:“肺要炸了,肺要炸了,我不跑了,不跑了。?零/点`墈.书+ -醉′辛′章`结`哽¨鑫^快¢”
郑小俊哼哼一笑:“跟我回去。”
兰花上气不接下气,摆摆手,坐在地上:“走不动了,走不动了,我平日里缺少锻炼,突然剧烈运动,不行了,不行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得把你扛回去?”
“扛回去吧,反正我是没力气了。”
郑小俊上前一步,三两下用绳子捆了兰花手脚,一哈腰将兰花扛在肩上,大踏步往回走。
兰花呼哧带喘:“还是扛着舒服。”
很快,二人来到车前,郑小俊右肩一抖,将兰花放下来。
兰花靠着车轱辘坐在地上,深吸一口气,气贯胸腔,周身舒畅:“哎哟,可累死我了,差点断气。”
陈三爷冷冷一笑:“还跑不?”
“不跑了,不跑了。”
“不跑就完了?”陈三爷怒喝,“你当我跟你过家家呢?我好生让你撒尿,你竟敢愚弄我?”随即转头目视郑小俊,“兄弟,你说怎么办?!”
郑小俊喝道:“如此不听话,不如就此杀了她!”
“对!杀了她!天近午时,你我腹中饥渴,还不曾吃饭,杀了她,正好吃掉!”
“甚好!”
陈三爷眼神邪魅:“她尿也排干了,不甚腥臊,正好剥皮食肉,一半清蒸,一半红烧!再把她大肠里的屎挤干净,翻过来,炖一锅荡气回肠的人大肠!”
“妙哉!我去拔草生火!”
“我准备锅碗瓢勺、葱姜蒜末!”
“咯咯咯咯。”兰花大笑,“你俩说相声呢?跟两个小傻逼一样。”
陈三爷一愣,恼羞成怒:“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回头,你当我逗你玩呢?”
“你就是逗我玩呢!还锅碗瓢勺,葱姜蒜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