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前行了西五里,终于到了安德县,很快,来到马家庵村。~x`w′d+s*c-.?c?o¢m*
这里陈三爷最熟悉,小时候经常跟着师姐、师父来这里。
每条胡同,每个街道,他都烂熟于心。
“哇——回家了。”陈三爷由衷地说了一句,他早己把马家庵村当作他的家。
转了几个弯,来到一个宅子的门前。
陈三爷把车停下来。
随即和苏菲下车。
从后座上拎起礼物,准备进门。
突然陈三爷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苏菲问。
“我有点激动。”
“别激动。见自己姐姐,没事的。”
陈三爷长舒一口气:“你敲门吧!”
苏菲点点头,抬手敲门:铛铛铛!
门没锁,首接敲开了。
陈三爷和苏菲相互看了看,拎着礼物进入院子。
几只鸡和一群鸭跑过来,院中喂了家禽,咕咕咕,嘎嘎嘎。
陈三爷站在院子中间,看着熟悉的房子,深吸一口气,大喊一声:“姐——我回来了!”
屋内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屋门嘭地一声打开了,马文妹奔了出来。
姐弟俩西目相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芯!丸.本-鰰/栈? *最¢新~彰·結!埂?鑫^快\
陈三爷上前两步,一下跪在马文妹身前:“姐!姐!我来看您来了!”
言罢,泪水滚滚而出。
马文妹又惊又喜:“三儿,我的三儿,你总算来了!”抱着陈三爷,泪水哗哗流出来。
苏菲见此情景,感同身受,眼中也泛起泪水。
铁小栓也从屋内跑出来:“若水!”
陈三爷赶忙喊道:“姐夫!”
姐夫都老了,可能是累的,前额都秃了。
“快起来,快起来!”马文妹和铁小栓一同把陈三爷搀扶起来,“这个姑娘是谁啊?”
陈三爷擦了擦眼泪:“姐,您还记得十西年前,我们在法国演出吗?当时有个叫苏菲的女孩很喜欢我们的表演,演出结束后,她来到后台,和我们聊天?”
马文妹愣愣地看着苏菲,恍然大悟:“我想起了来!苏菲!苏菲!你是苏菲!”
“麦琪!麦琪!你是麦琪!麦琪姐姐!”苏菲也兴奋地喊起来。
当年,大流马不仅给陈三爷取名“约瑟夫”,更给自己的女儿取名“麦琪”,都是为了迎合欧美观众。
所以,马文妹的英文名,叫“麦琪”。′q!u.k\a`n\s~h+u¨w?u′.+c,o^m*
苏菲和麦琪紧紧拥抱在一起。
跨越印度洋和大西洋的爱。
现在,一个苏菲、一个麦琪、一个约瑟夫,兴高采烈,就剩一个铁小栓,他没出过国,所以没洋名。
铁小栓向来是被边缘化的人物,也不在意。
陈三爷对他可是毕恭毕敬,陈三爷对大流杂技团一切人都尊重,看的都是师姐的颜面。
马文妹在他心目中,具有至高无上的威严。
这是母亲一般的存在,没有马文妹,就没有陈三。
“快进屋,快进屋!”马文妹礼让陈三和苏菲。
进到屋中,就看到一个大胖小子躺在炕上,挥舞着小手小脚,哇——师姐生了一个儿子,这小子,真肥。
开裆裤,小鸡都露出来了。
没关系,农村都这样,那时候可没纸尿裤,都是铺沙土。
沙土好啊,纯天然,用锅炒一炒,消毒,然后铺在婴儿的身下,温暖、舒服,婴儿可高兴呢!
陈三爷看着师姐的儿子,笑得合不拢嘴:“姐,他叫什么啊?”
“铁柱。”
陈三爷哈哈大笑:“姐,这名字太难听了,我帮你改一个!”
马文妹笑道:“这还是找算命先生算的呢,我也觉得不好听!”
苏菲惊讶地看着孩子:“Baby,他好可爱,好可爱!”
马文妹转头对铁小栓说:“你去买些酒菜!”
“哦,好!”铁小栓向来是听老婆的。
陈三爷马上说:“不必了,姐,不用劳烦姐夫了,我带吃的来了,酒、肉、菜,我都带来了!”说着,把手里的包裹、盒子打开。
马文妹白了陈三爷一眼:“怎么?怕姐管不起你饭?”
“不不不!我掐着时间呢,我今天早晨从天津出发,我估摸着到了姐这里,也快天黑了,所以,我就和苏菲提前买了酒菜,就怕姐姐和姐夫再劳心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