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爷回到会客厅,把肥牛唤来,吩咐他,明天五更,趁天不亮,把婉君藏起来。+衫_叶¨屋* _埂¨欣¢醉?全+
肥牛问:“藏到哪里?”
陈三爷想了想:“你那个老宅吧!虽简陋了些,但安全,每隔几天给她送些米面、蔬菜、鸡蛋。”
“懂了!”
第二天上午,柔和的阳光洒入屋子。
陈三爷从会客厅的沙发上缓缓醒来,他好久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突然听到一楼大厅一阵躁动,似乎有人要闯进来,服务生正在拦截。
他赶忙披上衣服,走出去,二楼楼梯拐角处,放眼一望,不是别人,正是潘召和七和尚。
两人化作商人模样,正往里闯:“我们找陈三!”
服务生怒道:“你们是谁啊?陈三是你随便叫的吗?乡巴佬,不懂规矩!”
陈三爷招招手:“哎!放他们过来,这俩人是我朋友!”
服务生闪开了。
潘召和七和尚快步走上楼梯,潘召眼睛猩红,低声怒问陈三爷:“婉君是不是被你带出来了?”
陈三爷笑道:“走,去我会客厅聊!”
三人来到会客厅,一一落座。
“大哥,七哥,请喝茶!”陈三爷为他们斟满茶水。
潘召怒道:“喝个屁茶啊!我问你,婉君呢?”
陈三爷微微一笑:“唉……嫂子自己爬到我汽车的后备箱里,我根本不知情!”
“她人呢?”
“走了!”
“走了?去哪儿了?”
“我真不知道!昨晚,她让我把她送到火车站,她自己买了票上了火车走了!”
潘召咬咬牙:“看我不带人回曹县,杀她全家!”
陈三爷一笑:“大哥,别动不动就杀全家!婉君留下一句话,她说她也是土匪窝里混出来的,你敢动她家人,她也会动你家人!杀人嘛,谁不会啊!你这个土匪职业就选错了,你一大家子人,拖家带口的,玩什么狠啊?”
潘召一愣,啪地一拍桌子:“都骑在我头上拉屎是吧?别把我逼急了!”
陈三爷呵呵一笑:“大哥,easy,easy!女人有得是!大丈夫何患无妻?等以后咱们赌场发达了,想找多少有多少!尤其是二婚,特别好找!”
潘召知道陈三爷把婉君藏起来了,婉君不可能回曹县,但无凭无据,也没法发火。′j_c·w~x.c,.!c+o-m.
本来他是想明天来找陈三爷谈赌场的事的,今天既然来了,择日不如撞日,现在聊吧。
想到这儿,潘召点点头:“不说女人的事了!三弟,我刚才也看到赌场的规模了,不小,你打算怎么经营?我和七弟,如何帮衬你?”
陈三爷忽地站起来,豪情万丈:“眼下,时局动荡,内忧外患,罗斯福就任总统,希特勒上台,日寇侵犯喜峰口,国民党剿共,察哈尔抗日同盟成立,冯玉祥北征……”
“停停停!”潘召打断了陈三爷的发言,“你说的这都是什么啊?这跟咱们开赌场有什么关系吗?”
“关系大了!”陈三爷一笑,“时局动荡,天津市政府处于风口浪尖,刚刚发布了《禁赌令》,以后不允许开赌场了!任何人不准参赌、聚赌、招赌!都是龙海升闹的,他一死,上面把这个事件定性了,要像禁毒一样禁赌!”
“啊?”潘召和七和尚面面相觑,“那你还扯什么蛋啊?合着这几天你都在放屁是吧?行了,行了,我不跟你浪费唾沫了,我们走了,走了!”
“且慢!”陈三爷一声大喝。*墈?书*屋`晓¨说¨徃, !首¢发′
“我慢你奶奶那个爪儿啊!陈三,我算是被你玩明白了!自从和你相识,我是丢了差事,破了大财,落草为寇,没有未来,现在连媳妇也被你撬走了,我不能再跟你处了,再处下去,我命也没了!”潘召愤愤地说。
陈三爷仰天大笑:“天津市不让开赌场了,别的地方可以啊!”
潘召一脸不屑:“哪儿啊?黑松林啊?征地费、赌场建设费、装潢费、搬迁费,你掏啊?荒郊野岭,交通不便,谁来赌啊?你懂不懂营销之道啊?”
陈三爷微微一笑,果断说道:“不去黑松林!去租界!租界里,洋人有独立的行政自治权和领事裁判权,市政府管不着!我要把三大赌场搬进英租界、法租界、日租界!”
潘召思忖片刻,两眼放光:“好主意!三弟,我就知道你有办法!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小子聪明,点子多,跟你搭伙,有前途!”
“还处不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