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教这两百年来,一首在为某个目的做准备。”
“而抚宁山脉,很可能就是关键。”
雨声渐歇,茶肆内的空气仿佛凝固。
宁远握紧了拳头:“我必须回去查清楚。”
“不行!”王雀儿猛地站起来,“你现在去太危险了。”
宁宇按住她的肩膀:“师妹说得对,我们需要从长计议。”
洛秋水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
“抚宁山脉…那是回头路啊……”
洛秋水望着窗外的雨帘,背对众人。
“我不会去抚宁山脉。”
她的声音清冷,一字一顿。
宁远猛地站起身,茶杯在桌上晃动。
“季姑娘,你难道不想查清长生教的阴谋吗?”
洛秋水转过身,目光扫过三人。
“我要去的地方,在相反的方向。”
王雀儿攥紧衣袖:“前辈,你不能……就这样走了。”
雨滴敲打窗棂的声音愈发密集。
“你们应该回玄清门,把这件事禀告给门中长老。”
洛秋水的手指轻轻划过窗框。
“长生教两百年的布局,不是你们三个人能够撼动的。”
宁宇沉默片刻:“可是师门不一定会相信我们。”
“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们不会轻易出手。”
洛秋水的指尖在窗棂上一点点移动。
“你们三个再怎么说也称得上是玄清门的未来,如何劝说不动那些老顽固?”
宁远一拳砸在桌上。
“我不能坐视不管!那些无辜的百姓…”
洛秋水打断他的话。
“你死了,就更管不了了。”
雨水顺着屋檐流淌,滴落在地面上。
“回去吧,这己经不是你们能够插手的事情。”
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重要?”宁远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刺入掌心,“比那些被长生教残害的百姓更重要?”
雨水顺着窗棂滑落,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坑。
“你不懂。”洛秋水垂下眼帘。
“我懂!”宁远一步踏前,“你只顾着自己的私事,根本不管天下苍生死活!”
王雀儿拉住宁远的衣角:“师兄,你在说什么胡话?”
洛秋水转过身,目光锋利:“你以为你是谁?又凭什么认为我做的事情愧对天下苍生?”
“你…”
“我不欠这个世界什么。”洛秋水的声音越来越冷,“更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
宁宇站起身:“前辈,我们并非要强求…”
“够了。”洛秋水打断他的话,“你们想去送死,我拦不住。但别指望我陪你们玩英雄救世的游戏。”
她推开茶肆的门。
“等等!”宁远冲上前,“你就这么走了?”
“我说过了,回玄清门去。”
“你!”宁远指着洛秋水的背影,“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修士!”
洛秋水的脚步一顿。
“修士?”她轻笑一声,“修士为天下苍生牺牲自己,固然值得敬佩。”
“但是如你这般…最后轻于鸿毛的死,属实可笑。”
“你…”
“没有价值的牺牲不过是送死,甚至会给更多的人带来灾难。”
她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
宁远站在原地,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衫。
“师兄…”王雀儿轻声唤道。
“走吧。”宁远深吸一口气,“我们回玄清门,先…照着她说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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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在顾溪家中疗伤的时候,险些给整个村子招来灭顶之灾。
之所以没有酿成惨案是因为这件事情里有洛秋水这一道保险,她解决了追杀而来的长生教三人。
不过除了洛秋水这道保险,顾溪的令牌也勉强算得上。
只不过没用到而己。
但这终究是“巧合性的保险”。
如果只有宁远一人的话,他大概真的就会招来村子的惨案了。
当然,应当被指责的是长生教。
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