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梅妃下毒，完全说不通。

可后宫就是这样，根本不讲道理。

皇后说你下毒，就是你下毒。

说破大天都没用！

叶华年终于理解，为什么梅妃会精神失常了。

这种冤枉，谁受得了？

叶华年想了想，又问道：“灵帝从此之后，就好了吗？”

苏锦瑟眼眸中含着泪水，道：“没有，父皇还是食欲不振，神情恍惚，经常流鼻血，还会忽然晕倒。皇后说...”

“如果哪天，父皇有个三长两短，就让母妃陪葬...”

叶华年眉头紧皱。

难怪梅妃会那么着急，让自己立刻带着苏锦瑟远走高飞。

不是因为她看到了南楚的末路。

而是因为，她知道灵帝的身体不好，迟早会驾崩。

到时候，皇后一定会迁怒于她，就连苏锦瑟也会被牵连。

“原来如此。”

叶华年眉头紧皱，缓缓点头。

苏锦瑟误会了什么，诧异道：“你知道父皇得了什么病？”

叶华年摇头：“我又不是神仙，能掐会算。他得了什么病，我哪知道。不过，想来是服丹太多，重金属中毒...”

灵帝跟历史上那位嘉靖皇帝一样，沉迷炼丹，吃丹药跟磕糖豆一样。

如果是草木丹，倒还好。

可灵帝炼丹，用的不仅是人参等药材，还有金汞玉屑。

时间长了，能不中毒，能不流鼻血，能不暴毙吗？

问题，他自己作死就算了，还要牵连无辜的梅妃。

叶华年对灵帝的厌恶，到达了巅峰。

这种昏君，真是该死！

偏偏，灵帝暂时又不能死。

否则，梅妃要陪葬，长公主也会趁机上位。

“不妙啊！”

“我原来还打算，徐徐图之。”

“灵帝随时会驾崩，留给我的时间不多啊！”

叶华年眉头紧皱，心中盘算。

南楚军中，有谢玄。

禁军有苏锦瑟。

长公主的势力大打折扣，手中的只剩下文官集团，主要是六部。

那么，六部之中，先拿谁开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