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都怕我？”

叶华年摇了摇头，神色不屑：“不，她那是取死之道。”

苏锦瑟一怔，不解道：“可是，大家都怕她，对她言听计从。”

叶华年冷冷一笑：“为帝之道，无外乎人心二字。这些太监宫女，虽是下人，却也是身边人。若是连他们的心都不笼络，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人心？

苏锦瑟愕然看着叶华年。

他这番话，极有道理。

古往今来，死在宫女太监手中的皇帝，不在少数。

长公主如此对下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在睡梦中。

不过，这是帝皇之道。

叶华年为什么懂得？

女人的直觉，极其可怕。

她已经察觉到，叶华年这次回来，跟以前相比有着极大的不同。

“驸马。”

苏锦瑟停住脚步，望向叶华年：“那位陈公公呢？听高公公的意思，人好像不见了。”

叶华年耸耸肩膀，故作轻松道：“我哪知道。那天把他送出驸马府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前些天兵荒马乱的，可能逃离金陵了吧。”

“当然也可能，是被长公主杀人灭口了。”

长公主，对不住了！

这口黑锅，麻烦你来背！

谁让你平时心狠手辣，不当人。

苏锦瑟深深看了叶华年一眼，还想继续追问。

叶华年忽然抬起手，指着前面的宫殿：“傲霜宫到了。”

傲霜宫的位置极偏僻，平日里人迹罕至，外墙斑驳，杂草丛生，其实跟冷宫也差不了多少。

苏锦瑟却是一愣，双眸中有泪花闪烁。

这里是她长大的地方！

是她真正的家！

说起来。

母妃被打入冷宫，已有三年。

期间苏锦瑟想方设法，才求得皇太后同意，让她在年节时，见了母妃一次。

一想到马上要跟母妃见面，苏锦瑟脚步放缓，竟是有些近乡情怯。

叶华年抓住她的手腕，一路走进傲霜宫，大声道：“母妃，锦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