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代表着十三州的民意。¢d·a¨n_g′y`u′e`d?u`._c¢o¢m′
最年长者手捧一方青铜匣,匣中盛放着一枚新铸的玉玺。
玺钮雕成踏雪乌骓的形态,正是司帝战马的英姿。
“请王上接印!”老者跪地,声音颤抖。
司帝郑重接过,转身面向万民。
当他高举玉玺时,奇迹般地,那道阳光穿透云层,正好将他和姬小颂笼罩在光柱之中。
百姓们再也抑制不住,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几乎掀翻城墙:“北宸万岁!王上万岁!王后千岁!”
祭坛下,楚柯率领众将单膝跪地,齐声喝道:“臣等誓死效忠!”
姬小颂望着这一幕,眼角微微湿润。
她悄悄将手放在腹上,心中默念:
孩子,这就是你父王为你打下的江山......
仪式最后,司帝突然拔出佩剑,剑锋划过掌心,鲜血顿时涌出。
“王上!”礼官惊呼。
司帝却将血滴入祭坛的烈火中,火焰瞬间蹿高三丈,竟化作一只火凤的形态!
“今日立誓,”他环视四方,“北宸之国,永不纳妾!孤之王位,唯与王后所出子嗣可继!”
这句话比任何仪式都更震撼人心。
百姓们呆滞片刻,随即爆发出更热烈的欢呼。
在这个三妻四妾寻常的年代,这样的誓言简直闻所未闻!
!姬小颂猛地转头看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司帝在袖袍遮掩下握住她的手,低声道:“我说过,要让你成为这世间最尊贵的女子。”
远处城楼上,新绣的“北宸”大旗在风中猎猎展开。
旗面玄底金纹,一只踏火麒麟昂首长啸,正是司帝的将旗图案。
而旗杆顶端,还系着一条不起眼的红绸,那是姬小颂当初嫁入军营时,系在嫁妆箱上的绸带。
*
北宸立国三月后,司帝亲率十万铁骑南下,直捣黄龙。
楚柯的南疆军为左翼,西疆赵老将军的援军为右翼,三路大军如洪流般席卷而下。
沿途州县望风而降,竟无人敢撄其锋。
当大军抵达帝都城外时,这座百年雄城竟城门大开,城楼上空空如也,唯有一面残破的龙旗在风中凄然飘荡。
“报——”斥候飞马来报,“城内守军不足三千,皇帝三日前已携后宫西逃!”
司帝勒住战马,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柳相呢?”
斥候面露难色:“据俘虏交代,柳相父子被留下断后。”
楚柯冷笑一声:“好个弃车保帅。”
*
皇宫大殿,一片狼藉。
金銮殿上,柳相独自端坐在龙椅旁的首辅座位上,一身朝服穿戴整齐。
他的儿子柳无延跪在阶下,双手被铁链锁住,脸上满是愤恨。
当司帝的脚步声响起时,柳相缓缓抬头,浑浊的眼中竟带着几分释然。
“你来了。”他声音沙哑,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刻。
司帝按剑而立,冷眼扫过空荡的大殿:“皇帝丢下你跑了。”
“是啊......”柳相苦笑,“就像当年先帝丢下你父亲一样。”
这句话像刀子般刺入司帝心脏。
他猛地拔剑,剑尖直指柳相咽喉:“你也配提我父亲?!”
柳相却不闪不避:“司将军,你当真以为,当年边境之败,只是先帝猜忌之过?”
楚柯上前一步:“王上,小心有诈。”
司帝剑锋微颤,终究没有刺下:“说下去。”
柳相颤巍巍从袖中取出一封泛黄的信笺:“这是先帝密旨......你父亲战死前,就已经被定为谋逆之罪。”
司帝一把夺过,展开一看,脸色骤变。
密旨上赫然写着:“司家功高震主,着柳相寻机除之。”
落款是先帝的私印,时间正是父亲殉国前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