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奇。

从衣服上的刺绣来看应该是出自手工极好的绣娘，但不是京城几个有名绣娘的手笔，衣服的材质也很讲究，面料是慕鸢芷从来没有见过的。

他头上用来半束发的笄也是红色的，上面的玛瑙石，慕鸢芷从前在裴商灵宫里见到过，极其珍贵，雕刻成虎头的样子，非常考究细致。

这个人浑身上下都透着高贵，若是衣服头饰这些是裴司送的，可他人散发出来的气质却是一般武夫甚至是死士身上绝对不会有的。

倒像是个落魄的贵族。

好像也不对，他一点都没有落魄的样子，看起来像是裴司的护卫，但一点都没有下属的样子。

“公主殿下研究我研究好了没？”曹辞修就像后面长了双眼睛，不回头也能知道慕鸢芷在盯着他瞧。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热烈了，慕鸢芷想。

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然后尽量若无其事道：“曹公子这样的人物，难免会引起好奇。”

“哦，我是什么样的人物？”曹辞修低笑了一声，“一个小小的死士长，随时都会因公殉职，没什么好值得公主您研究的。”

慕鸢芷才不信，“曹公子看起来一点都简单。”

“比如？”

“比如与其说你是个死士，更像个……死灵。”慕鸢芷想了很久才勉强想出一个稍微像样点的词语来形容。

曹辞修突然停下来，指着前面：“公主殿下说的火焰池是前面这个吗？”

他转移了话题，慕鸢芷也没有继续，她没见过火焰池，不过怎么一路走来她并没有感到热？难道是光顾着观察草修辞了？

还是说因为有曹辞修在，所以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