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虽然这么想,但众人都不是傻子,根本不会首喇喇的把自己的想法表现出来。′E~Z+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但年世兰例外,“皇后娘娘客气,臣妾原本以为您为太后抄经抄了这么长时间,应该是面容憔悴......可现在臣妾瞧着,您也是风采依旧,不改分毫......”
“好话”谁不会说?
年世兰在后宫这么多年,当然也会说这种“好话”,皇后阴阳,她也毫不退让。
众嫔妃眼瞧着年世兰这话说完,皇后的脸色阴沉了一个度。
不过皇后终归是皇后,城府颇深,脸色阴沉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随即就调整好心态,笑了笑,“为太后抄经乃是本宫这个儿媳应尽职责,妹妹你虽然位列贵妃,但终究没有这个福气......”
不管年世兰位份有多高,母家再得力,妾这个身份还是死死钉在她身上。
只要宜修还活着,只要皇帝不曾废后,只要年世兰没有成为皇后,她终究是妾,天然低宜修一头。
宜修再怎么样,她才是太后正儿八经的儿媳,皇帝再宠爱年世兰,终究大不过礼法。
在这一点上,年世兰向来都是弱势,宜修也只有在名分地位上才能压年世兰一头。′我/的*书,城¢ ?免/费*阅,读!
刚才脸色阴沉的人是皇后,转眼便成了年世兰脸色难看。
她这辈子最痛恨的两件事,一件是端妃那个贱人害了自己的孩子,一件是旁人和她争夺皇帝。
皇后虽然没有和她争夺宠爱,但皇后的存在就是无时无刻在提醒她,将来与皇帝死同穴的人是宜修!
宜修死了不让年世兰痛快,活着也让她厌恶,这么多年了,皇后一落下风就开始论她正妻的地位,年世兰厌恶透顶,但偏偏不能反驳。
“呵......”年世兰对着宜修扯了扯嘴角,“皇后有这个福气为太后抄经便是,臣妾也只能做一做协理六宫这样的小事了......”
到底是多年宿敌,都知道往对方哪里戳才是最痛的!
宜修痛恨纯元,痛恨皇嗣,痛恨一切敢踩在她头上的人。
而年世兰最痛恨和她争夺皇帝宠爱的人。
但两个人的矛盾集中点都有一个————那就是皇帝。
宫权是宜修这个皇后的,但皇帝总是为这为那,想方设法的把宫权交给年世兰,宜修这么多年看习惯了,也忍习惯了。\求!书?帮_ ·最,新-章.节·更/新¢快^
在潜邸时,皇帝要用年羹尧,那是九子夺嫡最惨烈的时候,所以不得不把打理后院的事交给年世兰。
那个时候起,宜修就总是“病着”,也只有她“病着”的时候,皇帝才能名正言顺把权力分给年世兰。
那个时候宜修可以忍,忍到皇帝登基,她成了皇后,宜修还以为自己真的可以扬眉吐气了。
不成想情形还同潜邸时一样,皇帝还需要用到年羹尧,宜修不得不忍气吞声,默许皇帝让年世兰协理六宫。
可忍了这么多年,宜修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看着年世兰得意的面容,她有些失笑。
太后,她的好姑母,一早便说年家要完蛋了,年世兰得意不了多长时间。
但宜修怎么瞧着,年家更加得意了呢?
丝毫没有颓势,反观自己,她不过是不喜欢那些女人,更不喜欢她们肚子里的龙种,下手重了一点点而己。
太后就如此暴怒,一点也不顾念旧情,把她从盛夏时节,关到除夕年宴。
真是她的好姑母啊......
不过这段时间被“禁足”在景仁宫,宜修倒是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靠谁都不如靠自己,太后不是自己的退路。
她终究偏向自己的亲儿子,自己这个侄女在她面前,只不过是维系母家荣耀的一颗棋子。
宜修甚至怀疑,真的到了乌拉那拉氏和乌雅氏两族决裂的时候,太后一定是保着乌雅氏,而不是乌拉那拉氏。
纵然现在看着两族亲密无间,太后对自己也是要什么给什么,但到底不一样。
从前宜修真的以为太后对乌拉那拉氏和乌雅氏两族是一样的态度,但“养病”抄经这段时间,她算是彻底看明白了。
太后虽然不喜欢皇帝这个儿子,可也不喜欢自己。
要不是因为太后手上实在是没有得用的人,她绝对不会保住自己的后位。
其实从一开始,宜修就知道太后喜欢柔则多过喜欢自己,柔则死了以后,太后那是没办法,所以才一首保着她的后位。
但宫里接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