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稍候,”苏培盛笑着说道:“容奴才进去通传一声。*0!0-小!说~网` ?最_新.章^节\更?新/快_”
“有劳苏公公了。”竹息点了点,很是识趣。
苏培盛也没耽搁,利索的进去通报,“皇上,太后身边的孙姑姑来了,您看......”
胤禛从一堆奏折里抬头,沉默了一瞬,随即把朱笔放下,往椅背上靠去,“让她进来吧。”
从昨个处置完宜修,他就知道太后肯定会派人来,更别说今个他又处置了数位大臣,那太后是一定会派人来圆明园。
就算胤禛不承认,但他心里和明镜似的,知道只要牵扯到宜修,牵扯到乌拉那拉氏,牵扯到乌雅氏,太后一定会选择这些而不是他这个儿子。
这么多年胤禛也习惯了,但这次他一方面是真的暴怒,另一方面也是想让太后和皇后收敛收敛。
如今还有世兰这个“大敌”,皇后都如此肆无忌惮,那等年家倒台后呢?
后宫会不会成为她乌拉那拉·宜修的天下?
到时候她想让谁生就让谁生,想让谁死就让谁死?
胤禛倒是能再抬起一个宠妃来制衡宜修,但这只是治标不治本,还是得让宜修自己疼了才知道收敛。??幻?想t¤e姬¤× {μ追]?±最?]新|`:章′节{
“奴婢参见皇上。”
“起来吧,”胤禛面无表情的坐着,“孙姑姑?皇额娘让你来做什么?”
“谢皇上,”竹息笑着回话:“太后听说了昨个姝贵人受了委屈,事关皇嗣,太后总要让奴婢来瞧瞧,又怕皇上您不爱惜自己的身子,顺便让奴婢捎来太后给您亲手缝制的香囊......”
说着,她将手里的匣子递给苏培盛。
苏培盛也非常有眼色,接过匣子,走到皇帝身边,打开匣子。
胤禛从匣子里拿出所谓的香囊,放在眼前细细观赏。
竹息面带笑容继续往下说:“这香囊是太后从过年做到现在,她老人家身子不大好,总是做一会歇一会,所以才做了这么长时间,香囊里头的药材,是太后特地让太医院配的,最能清心安神......”
她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一点都没提皇后受罚和前朝那几个被迁怒的大臣。
而说了这么多,重点也是在那个香囊上,不是临时起意,也不是因为皇后和母族受罚,太后才派自己送来的。
都是赶巧了,太后并没有给皇后和母家求情的意思,也绝对没有干政的意思,就是想关心关心亲儿子。~搜¨搜.小^说*网+ ~首,发/
竹息太清楚皇帝有多拧巴了,太后稍微关心关心,皇帝就觉得太后别有用心,所以平日太后从来不做这种多余的事,就是怕皇帝误会,弄巧成拙。
可现在太后也是没办法了,宜修非要作死,要是她做的天衣无缝也就罢了,但现在闹的人尽皆知,皇帝只是没有把最后的遮羞布给掀开而己。
不过现在也不必做掩耳盗铃的事,皇帝让宜修“养病”,又大动干戈的在前朝搞事。
如此一来,谁看不出宜修这个皇后是在谋害皇嗣?
现在只不过是没有定罪而己,缺一个结论,实际上和盖棺定论也差不了多少。
单单是姝贵人这件事也就罢了,但从前宜修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
太后估摸着,现在无论是后宫还是前朝,都在揣测从前那些嫔妃“意外”小产是不是真的意外了......
不说旁人,估计就连皇帝都会这样猜,太后可太知道她这个儿子是个什么性子,从前只是猜疑,现在宜修这个蠢货那是实打实的把证据摆在他眼前,皇帝能不确定吗?
太后没办法让皇帝再信任宜修,但别的地方她还是能救一救的。
既然皇帝己经确认宜修造孽,这件事太后不想管也没有那个能力去管。
但太后能让皇帝维持一个表面平和,不再对乌拉那拉氏和乌雅氏两族下手。
皇帝心中对她这个生母有意见,太后不是不知道,从前为着老十西的事,她装作不知道,也不想去缓和母子之间的关系。
但现在不行,再不动动,宜修的后位不保,母族也会遭殃。
所以太后打算动之以情,看看能不能平息皇帝这次的怒火。
竹息自然明白主子的意思,所以在桃花坞那是字字戳皇后的心,但来了勤政殿,她是哪句话好听说哪句,只想完成主子的任务。
可皇帝只是一味的拿着荷包看,面无表情,竹息也不知道这个祖宗是个什么想法,心中忐忑。
“姑姑回去告诉皇额娘,”胤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