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像潮水一样涌来,挡都挡不住。可要是家属死活不同意,死手也行,就是功效和价钱都得大打折扣。正常人家哪能干这事儿啊,邪师就专挑那些混账、见钱眼开的将死者家属下手。
重金到手后,邪师用金银铜铁,照着模子浇铸,中间裹着人骨,精心祭炼七七四十九天,这邪物才算成。嘿,您还别说,这东西招来偏财的效果那叫一个绝,赌场老板、色情场所头目、传销窝点的头子,还有那些一门心思想上位、傍大款的小明星,都对它趋之若鹜。
阿翠说着说着,竟眉飞色舞起来,眼睛里闪着光,手在空中比划着:“赵大师,您是不知道啊,自从请了这宝贝,我直播间那人气,‘唰’地就上去了,礼物刷得屏幕都看不清,找我签约的公司都快把我家门槛踏破了。就这么几年,我手头的积蓄从一万来块,一下子变成几千万,那种感觉,您是不知道哇!买豪车、住豪宅,想买啥就买啥,走到哪儿都有人捧着,可威风了!”
赵大师在网上也瞅见过阿翠捐款给养老院的新闻,心里一软,微微叹了口气,便好言相劝:“姑娘,要想破了这‘人骨招财手’的反噬,你得这么办。其一,把你挣的偏财捐出九成做慈善;其二,想法子把人骨从模子里取出来,找到死者家属,诚心诚意求得谅解,再还到死者墓里。要是第一条实在做不到,第二条也得尽力试试。”
阿翠一听要捐出九千万积蓄,脸色瞬间就阴沉下来,跟暴风雨要来似的,眉头拧成了个大疙瘩,嘴角向下撇着:“啥?九千万!赵大师,您这不是开玩笑吧?这可都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我容易吗我?”至于取出人骨去道歉,那更是想都别想,她撇了撇嘴,一脸嫌弃地说:“这事儿邪师收了钱,都是单线操作,我哪知道是哪位苦命人遭了殃,死后还不得安生。再说了,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我还咋在直播圈里混?往后还咋挣钱?”
赵大师哪能看不出她的心思,当下也不多劝,把账单往她面前一推,神色平静地说:“姑娘,结账吧。”阿翠还假模假式地犹豫了会儿,眼珠子转了转,嘴上说着:“谢谢赵大师点拨,我回去再琢磨琢磨。”说完,甩下二百块咨询费,扭身就走,高跟鞋踩在地上“哒哒”响,走得那叫一个快,像是后面有啥东西追着她似的。
赵大师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明白,阿翠出了门,指定没消停,一准儿奔着预约好的其他“大师”找法子去了。
第三章:执迷不悟
果不其然,阿翠出了“慧心斋”,心里就犯起了嘀咕,脚步匆匆地走在大街上,寒风吹过来,她却丝毫没觉着冷,心里头乱糟糟的。她一边走一边寻思:“这赵大师说的话能靠谱吗?让我捐那么多钱,还得去找死者家属,这不是要我的命吗?不行,我得再找几个大师问问。”
于是,阿翠掏出手机,翻出之前存的几个“大师”的电话,挨个打了过去。第一个大师,听声音是个老头,声音沙哑,透着股子神秘劲儿,在电话里装神弄鬼地说:“哎呀,姑娘,你这事儿可不简单呐,得用我独家秘制的符咒,贴上七七四十九天,保你平安无事。不过呢,这符咒价格不菲,一张就得一万块。”阿翠一听,心里一哆嗦,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摔了,瞪大了眼睛嚷道:“啥?一万块一张!这也太贵了吧!”可一想到自己的处境,咬咬牙,还是应了下来:“行,大师,你先给我准备着。”
第二个大师,是个中年妇女,声音尖细,跟那指甲划黑板似的,一接电话就咋呼起来:“哟,姑娘,你这是招惹了大麻烦呀!得用我特制的香烛,每天烧上三根,烧满三个月,才能把邪气驱散。这香烛可是我从深山老林里采集原料制成的,成本高着呢,一根就得两千块。”阿翠犹豫了一下,眉头皱得紧紧的,脸上露出心疼的神色,可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答应了:“好吧,大师,你尽快给我发货。”
阿翠就这样,一个接一个地找“大师”,买了一堆所谓的“辟邪神器”,快递盒子在家里堆得像小山似的。每天按照“大师”们的指示,又是贴符咒,又是烧香烛,屋里弄得乌烟瘴气,呛得人直咳嗽。可她的情况却丝毫没有好转,直播间里的人气还是越来越少,骂声越来越多,合作的公司也纷纷跟她解约,违约金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这边,阿翠的经纪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阿翠家客厅里来回踱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看着阿翠一天天消沉,事业也快垮了,他忍不住劝道:“阿翠啊,咱不能再这么瞎折腾了,得找个靠谱的办法。你看你现在,直播间都没人气了,合作也黄了不少,再这样下去可咋整?”阿翠却不耐烦地回道,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