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绩皱眉:“张公瑾乃是降将,还不足以令我们信任。”
谢映登:“不如让末将前往,去考验张公瑾一番,如若他能够胜任,末将再归来不迟。”
“嗯。”
林平之想了想,点点头:“好吧,此去,多加小心。”
“遵命!”
谢映登退回队列。
林平之扫视文臣武将,面色严肃了很多,说道:“还有一件事,要与诸位说……你们可知,江湖上,有一个门派,叫做慈航静斋,这个门派,派了一名女子下山,手持和氏璧,选定天下明主,而这女子,选择了李世民。”
“啊?”
众人恍然。
徐世绩连忙问:“魏公,这是何意?”
林平之:“我们攻陷的洛阳,究竟是怎样的模样,你们都看到了,百姓们骨瘦如柴,饿死病死一大片,甚至到了人吃人的地步,可是就在洛阳郊外,有一座成名的寺院静念禅院,这座寺院圈占了多少良田,以收香火的名义,收敛了多少钱财,就连大雄宝殿内的佛像,都是金子打造……他们打着众生平等的名义,却坐着无耻的勾当,你们说,该当何罪?”
“啊?”
徐世绩面色大变,心想这是要对佛门下手吗?
“魏公!”
裴仁基惊恐,连忙大叫:“魏公,这万万不可啊,如今我们起势,需要门阀势力的支持,也需要佛门的相助,得罪了他们,我们将寸步难行……”
“一派胡言!”
林平之大怒,拍案而起,怒火冲天,冷冷看着裴仁基,骂道:“瓦岗起义,是为民请命,关阀门什么事?关佛门什么事?洛阳街上,到处都是人吃人,寺庙收敛了多少钱粮,他们眼睁睁看着多少人死……佛门的普渡众生哪去了?他们的慈悲哪去了?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
“张亮可在?”
“末将在。”
“给你两千人,扫平了静念禅院,可有问题。”
“遵命!”
“徐世绩。”
“在!”
“你与裴仁基、程咬金也去,清点静念禅院的田地、钱粮、财产,除此之外,我还要知道整个洛阳的佛寺情况……这些和尚们养的似乎有点太肥了。”
“……”
退朝之后。
谢映登回去收拾后,调集了兵马,离开了洛阳,向黎阳之地而去。
张亮调派人马。
与徐世绩、裴仁基、程咬金等人前往静念禅院。
只是!
当他们赶到时。
已经是人去楼空。
空荡荡的禅院,显得有些渗人。
他们开始盘点禅院财产。
另一边!
行宫!
书房。
祖君彦看着面前的林平之,神情有些复杂,心想这才多长时间,眼前的林平之,就做到了很多人做不到的事。
那个时候,他们都以为,这个天下,注定会被李密拿下。
可是!
李密声望达到顶端时,坠亡的如此之快,这是他们所有人料想不到的。
祖君彦心中一叹,收敛了心神,微微行礼:“不知魏公,找属下来,所为何事?”
林平之放下笔,拿起写好的纸,面向了祖君彦,淡然说道:“按照这份文书,写一份文章出来。”
祖君彦看了看,瞳孔一震,惊呼:“魏公要对佛门下手?”
林平之:“是他们对我先动的手……我们虽然占据三大粮仓,却不可肆无忌惮随意使用,百姓们需要生活,更需要田地,寺庙圈占了大量的耕地,以香火为由谋取了百姓们数不尽的血汗钱……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祖君彦惊骇:“这是要与天下佛门为敌,魏公可要三思啊。”
林平之:“是百姓们吃不上饭重要,还是任由佛门胡作非为重要?”
“哼!”
林平之冷笑:“从隋文帝开始,全面恢复寺庙开始,仗着有朝堂支持,不知多少百姓放弃耕种,进了寺庙剃度为僧,和尚增加了数倍之多,仗着朝廷的政策,寺庙无所顾忌,圈占土地,大肆敛财,吃的那是一个肥头大耳,比猪还要肥胖……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还真以为可以无法无天了,这个教训必须有个人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