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挠了挠头:“是哦,我就一个晒盐的,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既然你们都说我们能赢,那还担心个什么,安全了啊,走了,回去睡觉了。”
“啊,还有!”
林平之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说道:“魏公打了胜仗,我们怎能没点表示,恰好库房还有不少盐,不如送去为魏公庆功……对了,贾闰甫来信说,李密的儿子李天凡要和宋阀联姻,宋阀似乎也做私盐生意,可能有合作的迹象……”
李文相皱眉:“要我去?”
林平之:“你不去,难道要我去?单雄信和罗士信两人调回去,只有你和老谢在,老谢对浚县比你熟悉,我当然留他了,何况,你去了,还能赶上庆功宴,说不定魏公高兴,还能得到奖赏。”
李文相额头青筋乱跳,攥紧了拳头,生气道:“一个小小盐工,竟然敢对我发号施令,我看你是活腻了。”
可是!
下一刻!
谢映登挡住了李文相,淡淡开口:“你若不愿去,可安排手下的人护送,何必为了一点小事生气。”
“哼!”
李文相冷笑:“李密假仁假义,我才不去凑热闹,你要想送盐为他们庆功,我会安排人去送,另外,我只保证你的安全,绝对不会听你的命令。”
说着!
大步离开。
谢映登看林平之。
林平之看谢映登。
谢映登:“李文相虽然是义军贼寇出身,但对黎阳极为熟悉,算是一位难得的好汉,无需为了几句话动怒。”
林平之冷淡:“我的浚县县丞,掌握着瓦岗盐的命脉,在这里我最大,你们是魏公派来保护我的,可不是来监视我,更不是来嘲讽我的,你们若不想干这个任务,我可申请让你们回去。”
“哼!”
林平之冷哼一声,也走开了。
谢映登目光闪了闪,收回目光,看向远方,浓烟滚滚,一阵出神:“这个天下,何时才能平定,谁才是真正的天命之人……”
此战,宇文化及大败,损兵折将,死伤无数,更有不少兵马投降,逃兵无数。
当然!
李密也不好过。
这一战,可是面对宇文化及的十万大军。
不但死伤极多,马匹损失过巨。
士卒疲病。
李密自己也险些丧命在这一战中。
可谓元气大伤。
相反!
东都洛阳!
王世充趁机排除异己,夺取兵权,且独揽洛阳军政大权,随还有新立的皇帝,但他已经是东都洛阳最大的掌控人。
然后,王世充趁李密击败宇文化及,正是疲弱之时,不曾恢复元气之际,突然发难,挥军数万,威逼偃师。
李密大惊,立刻安排王伯当等大将据守金墉城等城池。
双方僵持下来。
瓦岗连年征战,疲惫不堪,人心厌战。
李密不想再这一刻动手,他也知道王世充在东都还不稳。
双方时间紧迫。
县衙!
林平之回到县衙,钻进了书房,关上房门。
“宇文化及败了,这是一位最强的对手,被李密击败,李密必然骄傲自满……”
他抬头,看着桌案上,放着的剑,走过去。
手!
按在剑上。
“李密发下蒲山公令,必杀寇仲和徐子陵,这两人武功越来越高,心性也逐渐改变,肯定不会坐以待毙。”
“双龙去了洛阳,帮助王世充,并夺得和氏璧……”
林平之按剑的手一紧:“和氏璧,对了,还有和氏璧。”
他低头。
看着剑,目光闪烁。
“我要不要走一趟洛阳?”
林平之若有所思:“和氏璧是人间帝王的象征,酝酿无穷力量,不但改变体质,还可功力大涨……可和氏璧终究是受命于天的东西,是否于我的道有影响?至于功力,我还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