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不起,都是拿钱办事,属于“雇佣兵”,谁也没傻到月球上去。
包扎完毕后,医生又给我开了口服的抗生素,一切收拾利落,我们返回派出所。
路上,路过手机店时,我还买了一个新手机,没办法,老手机摔坏了,开不了机了,越缺钱,越破财。
回到派出所,一切进入正题。
亲人也得做笔录,公事公办,临北购物商厦发生械斗,我是当事人,必须把事说清楚。
孟威和他一个同事亲自给我和梦蝶做笔录:“姓名?”
我都不耐烦了:“你有病啊?你不认识我啊?不认识你嫂子啊?喜酒白喝了?”
孟威笑道:“程序啊,我的哥!你要再这样,我可要回避了啊!”
梦蝶说道:“孟威,你刚才在派出所门口见到我时,还喊嫂子呢,现在变得这么正规,我都不适应!”
孟威大笑:“好了,好了,姓名、职业、籍贯,我都不问了,我自己填写,说说事情的原委吧!”
我看了看梦蝶,道:“这样吧,我爱人因为过度惊吓,身体极度虚弱,要不暂时让她休息休息?事情的经过,我一个人讲述就行!”
孟威一愣,心领神会,对旁边的警察说:“彪子,你先带孙梦蝶同志去休息室喝点水,咱们一个一个来。”
那警察说:“好!”
梦蝶不解地看着我:“有这个必要吗?我还行,老公,我现在心都沉静下来了。”
我说:“宝儿,你先休息一下吧,万一你太过紧张,说错了话,都会记录在案的。”
梦蝶一撇嘴:“好吧。”
两人出去了。
我起身走向孟威:“兄弟……”
孟威一惊:“你坐好了!我让你过来了吗?”
我一笑:“瞧你这个揍性!”
孟威起身隔着门听了听,确认门外无人,立马回到座位:“四哥,怎么回事啊?”
我长叹一口气,道:“我跟我们县的几个痞子干上了!今天我是来这儿和我一个线人碰头的……”
我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简单而精炼地告诉了他。
他听后倒吸冷息:“四哥,这个事可不小,磁带呢?”
我说:“磁带的事,绝对不能露!”
“可我笔录里不能没有这一项啊!”
我说:“你就当没听见!”
他说:“可我听见了啊!”
“你马币你坑我是吧?”
他一笑:“录音你听了吗?”
我怒道:“我听个屁啊!哪有时间啊!我六耳猕猴啊?”
他说:“这就对了嘛!无非是线人提供了一份资料,不知真假,未经审查,甚至你从垃圾箱里捡回的东西是不是磁带都不清楚,暂时不用收档归案,待查证核实后,再行录入!”
我笑了:“你他妈还算长了脑子!”
晚上,我和梦蝶住在了招待所,孟威必然要请吃饭,叫了他们所里的同事,还有他的所长周仁海。
周所长一开始说来,后来因为有个会,就没来。
正合我们的心意,我们最怕和领导吃饭,一旦有领导在场,我们年轻人吃得特别不舒服。
吃的铁锅炖鱼,我根本没心思吃,现在才感觉出来,浑身的伤口隐隐作痛,神经中枢不停地传递这一信息,我整个人都疼麻了。
期间,梦蝶频频左顾右看,她怕了,多次血腥事件,都是发生在吃饭时,形成条件反射了。
我忽地一阵心疼: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嫁给我,我给了人家什么啊?惊恐、厮杀、朝不保夕?
饭后回到招待所,我说:“宝儿,你先睡,我去和孟威去聊几句。”
梦蝶死死抓住我的胳膊:“老公,我怕,我特别害怕!咱们赶紧回老家吧!”
我笑着抚摸着她的额头:“怕啥?这是政府招待所,一墙之隔就是警局,绝对安全!”
“老公,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侯杰怎么会追到这里?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伤感地说:“宝儿,相信我,一切都快结束了。”
她摸着我胳膊上的绷带,泪水流出来:“老公,你看你都成什么样了?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不就成寡妇了吗?”
我又心疼,又想笑:“宝儿,别瞎说!你先休息,我就在楼下和孟威聊两句,很快回来!”
直到现在,梦蝶还被蒙在鼓里,她不知道白天的血雨腥风全是我一手造就。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