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猜到陆缺的心思,杜青青很温和道:“叹什么气,我挺好的。”
陆缺闲说家常:“青青姐,这么多年,怎么没成个家?”
“年轻时候喜欢小师叔(董无间),谁想他误入歧途,后来接掌真元宗,忙的焦头烂额,也没心思想自己的事,或许人生就那么点姻缘,错过了,就没了。”
说起董无间,杜青青的语气依旧温和,似乎当年的情愫已经完全变成回忆,变成别人的故事。
她给陆缺倒了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捧在手里,低头看着微微泛动的茶烟。
陆缺又问:“真元宗现在怎么样?”
“还好,弟子多了不少,金丹境已经有十几位,我培养了接班人,早有几年就能接替我…不是胡桃。”
“不是她最好。”
杜青青虽然是小门小户的宗主,但风风雨雨二百年,眼力也有一些,早猜到胡桃背后是丰滢、是参合宫暗堂,只是和陆缺关系好,话点到为止。
陆缺喝了半盏茶,取出来时带的两瓶二返木元丹、一瓶二返木元丹,轻轻地放在桌子上:“青青姐,这是我们参合宫弟子自用的丹药,比外售的效果更好,你拿去用,再努力努力,或许能够渡过火炼之劫,成就元婴。”
“拿回去,姐知道这些丹药很贵。”
“不值一提,我先前在宗门当堂主,现在又当长老,给弟子授课,哪回不赚个万二八千丹劵?你尽管用是,靖南郡的同辈,现在可就咱们俩,我想等往后回到吴州,还能和青青姐聊聊家常。”
人上了年纪便如此。
最害怕离去的是别人,难过的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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