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念叨什么。

悬停在他身旁的澹台冰凌茫然地看着脚下，只见黑雾翻涌，弥漫全城，不知发生了什么。

“都去死吧！”风轻飏喃喃念叨了一会儿，拳头突然一握，厉喝了一声。

脚下的黑雾里，顿时响起亿万生灵的惨叫。

“啊——”

“啊——”

……

惨叫声听在澹台冰凌耳里，释放出阵阵寒意。

即使冰冷如她，也不由动容。

她打开神识，想去探查黑雾中发生的事，但刚一接触到黑雾，便给弹了回来。

神识竟然下不去！

惨叫声持续了近一刻钟，才慢慢停歇。

等到声音全停，脚下一片死寂，黑雾才慢慢消散。

不待黑雾散尽，澹台冰凌便再次打开神识，去探查全城。

这次她的神识没有遇到任何阻碍，但探得一探，便将神识收了回来。

太惨了！

全城数百万人，连同他们饲养的家畜家禽或妖兽妖禽，全没了！

血流成河，不，成海了！

谁干的？

师叔公吗？

他是怎么做到的？

记得他刚才喊了一声“空间法则，请赐予我力量”，难道，他掌握了空间法则？

这，太恐怖了！

那可是飞升成仙之后才可能领悟得到的大道，他一个元婴四重，怎么可能领悟大道法则……

澹台冰凌心里震撼，不由回头望了风轻飏一眼，问：“师叔公，你一入城就屠杀全城百姓，为什么？”

风轻飏瞥了一眼澹台冰凌，木然道：“他们该死！”

“他们做错什么了？”澹台冰凌倒不是为黄水城人鸣不平，而是好奇。

“因为，他们杀了我最爱的三个女人？”风轻飏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切齿地道。

“啊？”澹台冰凌表示不解，合欢宗修士，不管男女，都极少有固定道侣，有也大不了一个，他这一来就是三个，也太生猛了吧？

风轻飏见澹台冰凌疑惑，手一挥，便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了柳梢月三人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