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可知道,当初是谁帮助皇上铲除了七皇子吗?是我,想不到吧,哼哼,是啊,你怎么会知道,当初就是我使计,调换了将士的衣服。你想想,衣着单薄的他们如何能够抵御隆冬的寒雪?呵呵,真是可笑啊,堂堂的安平王和九皇子,就是死在我的手中……”
顾元修看着眼前无端呆住的女子,目光有些惊诧,疑惑的伸手挥了挥,问着:“喂,卫如蔓,你没事吧?”
卫如蔓将思绪收回,朝顾元修勉强笑了笑。
她复又在桌边坐下,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顾元修,无怪乎前世没怎么听闻他,却原来是在那场战争中死去,真是可悲可惜。
只是,那注定是前世了。这一世,她重生了,既然顾元修与她结盟了,那她必然是不能够看着他赴死的。
“你眼神,看起来怪怪的。”顾元修被卫如蔓看的心中发麻,最终还是忍不住说了声。
是了,现在一切还未发生,一切都还有可能。
卫如蔓轻笑着,视线缓缓移开,又喝了一口茶:“你也不必说了,是东辽吧?”
顾元修瞳孔猛地微缩,惊愕的看着卫如蔓,却见眼前的女子淡然一笑:“有什么好奇怪的,东辽是马上的国家,这场雪压倒我大楚北部的大片百姓,东辽也是一样。你说,这样暴躁的民族若是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最喜欢做的是什么?”
“我猜,皇上定然是有心要派九皇子出去历练历练是吧?”卫如蔓的手撑着脑袋,眯眼看了看顾元修,轻笑了一下,“我想想,据闻当今圣上最喜欢的便是七皇子和九皇子,七皇子虽然一直暗中活动,然夺位之心人尽皆知,皇帝若是有心,定然早就废了如今已经一无是处的太子,他却等到了现在,莫不是等着九皇子成长呢吧?”
顾元修心中已经惊涛骇浪,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这些,便是他家那个老头子也只能通过他猜测出来了,然而她说的却是那般笃定,世间真的有这般聪慧的女子?还是说,眼前这女子就是个妖孽?
不知为何,顾元修此刻心中唯有庆幸。
幸好,这样的女子已经同他结盟,注定只会为他所用。
卫如蔓瞧着顾元修屏息的神情,不由笑了笑:“好了,剩下的我也不用多说,世子自然是知道,作为你的盟友,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世子一句:若安平王出征的话,请注意七皇子的动静,尤其是将士的衣物。”
顾元修神色复杂的看了卫如蔓一眼,微微点头:“这些,真的是你推测出来的?”
“噗嗤,世子你还真是单纯呢。”卫如蔓的面色渐渐深沉,嘴角噙了一丝冷笑,“不,这些都是一场梦而已。”
而以后,她才是梦的主导者。
顾元修对卫如蔓这般无厘头的说法很是无语,当下深吸一口气,抬手将一样东西摆在桌上。
“什么东西?”
卫如蔓将这黑色的玉佩拿起,仔细看了看,疑惑的看着顾元修。
后者一阵苦涩:“原本我还在犹豫着,但是看你这么关心我的份上,这东西就留给你了。我怕万一真的身不由己出征,京都这边群龙无首,这群人又是巴不得我们战死沙场的,你若在,我能够安心。”
卫如蔓觉得手中这玉佩一下子很是烫手,顾元修却是叮咛着:“便是如你所言,皇上猜忌了这么多年,终究还是容不下我父亲,这次出征,我父亲必然是留不住的,而我,看起来也免不了当一颗垫脚石吧。”
他的神色一下子黯然下来,瞧着卫如蔓眼神认真的盯着自己,不由摸了摸鼻子:“你不用同情我,毕竟这二十多年,我也足够折腾了,怕是那位也厌烦了我吧。”
卫如蔓没有说话,权位之争向来都是残酷的。
安平王当年之所以能够保的全身而退,便是主动投降示弱。然而自古皇帝多猜忌,这么多年下来,便是安平王手中没有兵权,因着当年与诸多将士之间的感情,也足够让皇帝忌惮。
如今皇帝还在盛年,自然是有足够的权威压住,他怕是自己离去之后,子孙根本就压不住安平王了吧?
不由的,她看向顾元修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同情。
“好了,别用这怜悯的眼神看着我,怪尴尬的。”顾元修摆摆手,“若是有事,可以带着玉佩去得月楼找掌柜。有危险的话……”他从怀中掏出一包东西,还叮嘱着,“这东西我可留的不多,是可以点燃的,只要他们看到信号,就会赶来。”
卫如蔓鼻子一下子有些酸酸的,她和顾元修,分明就是合作的关系,然而此刻顾元修的语气很像是